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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濟:純色天堂

蘭斯年輕時曾經去過印度,他喜歡印度,也瞭解那個國家悠久的古代文明,他也喜歡斐濟,所以在他退休以後就在斐濟的海邊開了個酒吧,雖然生意並不盡人意,但他收穫很大,他在斐濟娶了一位漂亮的印度女子為妻,還收養了一個斐濟兒子叫拉傑。

  拉傑也是印度人,但出生在斐濟,他從來沒有去過印度,也不會說印度話,更不知道印度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他在斐濟長大,是一個整天赤著腳在沙灘上揀揀貝殼,爬爬椰子樹,被火辣辣的太陽曬得黝黑的大男孩。他們一家人兩年前回到了新西蘭,但顯然斐濟依然對他們有很大的吸引力,一家人時常去斐濟度假,滿屋子的斐濟家什充滿了南太平洋海的氣息,而拉傑也是依然喜歡赤著腳走路,提起斐濟他總是說:EVERYDAY HAPPY。

  每次蘭斯先生從斐濟回來都會帶一大瓶斐濟出產的烈酒,甚至還有幾條挺大的魚,我一直納悶他是怎麼通過海關的。蘭斯太太喝了幾口斐濟的烈酒後往往還會打開收音機大跳斐濟舞蹈,神情和動作都十分誇張,很有感染力,在沒有去斐濟前我一直以為那是夏威夷的草裙舞。他們一家人都愛跟我聊起斐濟,說的最多的詞就是:THE PARADISE[天堂]

  所以在我去斐濟旅行前,蘭斯先生一家人已經為我描繪了一個即夢幻又奇情的斐濟,在那裏你可以看到頭戴鮮花又有著燦爛微笑的男人,有湛藍的讓你感到有些窒息的天空和大海,那裏令你神往而又倍感神秘,當你置身斐濟時,耳邊會自然迴響著歡快的鼓點,迷人的風情和當地的美景會讓你感歎到:那裏是天堂!
走之前的晚上,蘭斯先生攤開斐濟地圖,如數家珍般的告訴了我去哪里吃飯最有特色,哪里可以買到新鮮而便宜的魚,哪里可以租到出海的船,雖然他對我沒有按他的意思預訂廉價旅館而是選擇了五星級酒店覺得有些奢侈,不是很高興,但他仍然給他太太的弟弟打了電話,叫他安排我在斐濟首都蘇瓦的遊玩。

  當飛機降落在南帝國際機場時,我以為會有一場如蘭斯先生所說的十分熱鬧的歡迎儀式,載歌載舞,其實只是有斐濟少女為每一個遊客戴上花環和貝殼做的項鏈,而且機場很小,遊客並不多,以西方人為主,在深藍色的天空下,斐濟給我的第一感覺是寧靜而悠閒的。

  在上季好來塢的熱門影片《unfaithful》裏,李查.基爾從斐濟買回一個水晶球,送給他太太作紀念,那個裝著天堂般美景的水晶球後來成為他殺死情敵的利器。當水晶球與那個法國男人的頭顱一起破碎時,奇怪的是我並不覺得恐怖,反而覺得片片水晶四處散落的樣子異常淒美,仿佛球裏的美麗景色在?那間彌漫在影片內外。

  所以,當我到了斐濟以後,便四處去找水晶球,最後發現原來那不過是導演的噱頭---斐濟並不出產水晶球,不過幸運地是當地的景色比水晶球裏的美上百倍。後來我買到了一個精緻的牛皮鼓,那種斐濟島民在椰樹下進行神奇頌唱儀式和傳統的「走火」儀式時敲的鼓,但遺憾的是,這個帶有神奇色彩的牛皮鼓在我返回新西蘭的時候,竟然被海關的狗給嗅了出來,還差點被罰了鉅款。但不管怎樣,我都認為斐濟是我到過的最美麗又最有風情的地方。

    蘭斯先生的乾兒子拉傑一點都沒有騙我,他以前跟我說他可以在斐濟的海裏徒手抓魚,我始終以為那是少年的天真話而已,根本就不相信。但當我第一次跳進斐濟的海裏時我知道我錯了,在通透的海水裏你用手完全可以抓到五顏六色的魚,它們會以為你是同類而在你身邊遊弋,如夢中的少女般為你在翩翩起舞,那種感覺是虛無而夢幻的,簡直用語言無法表達,你只有身臨其境才能體會,而且我相信不同的人一定會有不同的感受。

  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大海其實是有好多種顏色的,因為沙子,礁石,珊瑚,在陽光的折射下會使海水變得五顏六色,在斐濟的海裏游泳,除了和你一起遊的魚還有以前只在圖片上看到過的十字海星,小海馬,虎皮斑紋貝...你會以為是掉進了水族館裏。斐濟是由三百多個周圍圍繞著環狀珊瑚礁、椰林搖曳的碧綠島嶼所構成的島國。這三百多個島嶼分佈在1千3百萬平方公里的海域上,陸地面積共約1萬8千平方公里,真正有居民的島嶼僅一百多個,最大的是美地來霧島(Viti Levu),斐濟的總人口約80萬人。景色倚麗而人口稀少,由此可以看出斐濟之所以成為歐美名流人士度假的最愛,他們正因為這裏生活環境的品質優良而來。

  斐濟有許多這樣的小島:只有一個酒店,只有幾間客房,只接待一家人。那些好萊塢的大明星和歐洲的皇室最喜歡在這樣的地方度假,即悠閒輕鬆又可以躲開狗崽隊。據說比爾.蓋茨,福布斯家族都在斐濟擁有自己的小島。

  所以,去珊瑚島上小住幾日,享受清麗乾淨的白沙灘、清澄的藍色海水是西方遊客的首選。在斐濟,酒店裏可以沒有電視機但不能沒有高爾夫球場,即使是很小的島上都會有高爾夫球的練習場,街上隨處可見扛著高球用具,帳篷和整箱的啤酒的遊客,他們往往幾天的假期都會在某一個小島上度過。

  到了斐濟的當晚我就在酒店的前臺叫了計程車去蘭斯先生說的餐廳,我實在是發不出那拗口的斐濟音,好在有他事先為我寫好的小紙條,沒有費什麼周折就找到了。那是一個臨海的村莊,那家餐廳在村莊的中間,長長的木屋,朝海的那一面沒有牆,坐在桌前也就是坐在了海邊,海面很平靜,夕陽如火,映在人的臉上溫暖極了,吃著加了檸檬汁的叫不出名的魚,喝著辛辣刺激的斐濟飲料「亞格納」(Yagona),遠處可以看見斐濟人家裏的火光和不知從哪兒傳來的奇異而悠揚的鼓聲,真有了點到了天堂的感覺。

  離南帝國際機場不遠的碼頭每天都有好多班航船去各個小島。第二天,我就迫不及待地選擇了離陸地最近的South sea Island。

  船在陽光燦爛的大海上徐進,時而會有水上飛機掠過,擊破那蘭色的寧靜,海的蔚藍、天的透徹、沙的潔白、椰子樹的碧綠------四周的絢爛色彩似乎已經讓人到了熟視無睹的地步。就在那時船頭突然一轉,一座仿佛天上掉下來的小島就那麼出現了。

  純白的小島被純藍的海水包圍著,島上樹影婆娑,遠遠的可以看到和聽到兩個皮膚幽黑的島民在彈著吉他,就覺得這一切和好萊塢電影中的場景沒啥兩樣,---哇---滿船的人一起發出尖叫,抑制不住好象到了天堂似的興奮。這個小島大約長200米寬100米,每天只接待20人左右,島上的燒烤大餐是免費的,主要是魚和水果,還有可口可樂,你玩累了可以隨時來到椰樹下大吃特吃。沙灘上散落著帆板,小划船,年輕人卻喜歡沙灘排球,更多的人是選擇了游泳和曬太陽,小島上會看到全身赤裸的美女,在那樣美麗的景致裏,這是一道不可缺少的風景,我真切地感受了西方人的浪漫情懷,那是一種於生俱來的美。

  島上還有營地,可以露宿。當然,這裏的消費並不低,每人每天差不多要100美金。

  其實許多人來到斐濟就沒有離開過酒店,因為斐濟的酒店都是選擇在最美麗的海岸線上,在那些五星級的飯店裏,你不用離開酒店就可以在海邊騎馬、打高爾夫、出航釣魚、潛水等,晚上一般都會有斐濟傳統歌舞表演。我也是一樣,每天在海裏和魚一起游泳,累了就曬太陽,曬完了再去游泳,夜晚爬上搖曳的椰子樹看島民的歌舞,幾乎忘了斐濟之外的一切,過了幾天真正的悠閒時光。直到蘭斯先生的內弟開著他的破車把我接到斐濟的首都蘇瓦,我才體會到斐濟的另一種感覺。

  蘇瓦並不大,差不多像中國的一個中等縣城,但很喧鬧。斐濟是個多種族的國家,在首都蘇瓦的大街上流動著多人種的人流,最多的是島民,也就是原住民,另外就是印度人種和少數民族,斐濟的少數民族占這個國家人口的5%,其中包括了歐洲血統、羅圖馬族、華人等。

  蘇瓦城裏有個挺大的博物館,在這裏可以瞭解到斐濟的歷史和文化背景,考試為斐濟的官方語言,也講斐濟語和印地語。傳說數千年前,最早遷徙到斐濟的是美拉尼西亞人。後來波利尼西亞人也來到斐濟定居。1643年善於航海探險的荷蘭航海者阿貝爾塔斯曼Abel Tasman航行至此,是最先發現斐濟的歐洲人。1840年美國遠征探險隊司令威爾克斯也曾航行到過斐濟。
到了19世紀,商人、衛理公會教徒、傳教士、潛逃的澳大利亞囚犯等紛紛來到斐濟定居,斐濟一度有過混亂的時期。1871年酋長卡考鮑控制了斐濟大部分地區,結束了各種各樣的部族衝突。他在鄰國湯加的國王圖普一世的幫助下,一度贏得了斐濟的和平,1874年10月10日,斐濟淪為英國的領地,此後一直是英國的殖民地,直到1970年10月10日它成為英聯邦中的一個獨立國家。

  令我吃驚的是在斐濟的首都蘇瓦居然有好多的中國人。在蘇瓦最大的一個農貿市場裏我就遇見一個開著一家雜貨鋪的中國人,但他不會說一句中國話。他告訴我,他的祖父一百年前就來到了斐濟,除了一張中國人的臉,他已經是地地道道的斐濟人了。蘇瓦最有趣的地方是傳統市場,在這裏不會看見其他熱帶國家裏伸著手要零錢的小孩,也沒有拿著手工藝品兜售的小販。

  觀光客可在傳統市場裏買到富有地方色彩的服飾、印度香料、還有那種斐濟人的可樂「亞格納」(Yagona)辛辣刺激,飲後令人有飄飄欲仙之感。斐濟人有帶花的習慣,當時一下飛機看到男女無一例外的頭帶鮮花,頓感吃驚,但幾個小時後已經覺得不帶花的男人實在是有些礙眼的。通常把花戴在左邊的斐濟人是未婚的,而戴在兩邊的,則是巳婚的標誌。

  斐濟人的服飾別具特色,在城市的大街上和酒店的海灘上,到處可以看到身著大花襯衣和齊膝的毛料裙子的男人。起初以為裙子不過是當地男人的家居服,稱為“solo”。可誰知道到了蘇瓦,才發現大街上滿是高大威猛的男員警們也是穿著solo指揮交通的,而且是那種裙邊剪成三角形的裙子,充滿了南太平洋島國的原始美感。更奇怪的是女警察們卻著褲裝,遠沒有男警們來的“嫵媚”。

  在蘇瓦的大街上行走,可以聽到肆無忌憚的歌聲從沒有車窗的巴士上傳來,很容易地感受到斐濟人的那份悠閒和隨意。也許在我們看來是無法忍受的無所事事,在這兒顯得是那樣自然,斐濟人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It‘s FIJI TIME,意思是叫你別著急,慢慢來。在斐濟,時光如同午後的陽光一樣,是可以觸摸的,你可以感受到,斐濟的時光是懶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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